如果说,山水画注重传达意境,人物画着力刻化神采,那么,粉彩花鸟画最不可或缺的可说是情趣儿子。这样简短的归纳可能并不全面,但至少表明了花鸟画之作为一门独特艺术的抒情性特征。粉彩花鸟画需要通过描绘自然生物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和追求,通过欣赏活动而寄托人们的兴趣,情操和精神共鸣。笔者接下来要谈的是在景德镇陶瓷展厅里任慧宏的花鸟瓷画,就是那不经意的惊鸿一瞥,笔者就被深深地吸引了,瑰丽动人的牡丹簇拥一旁,有的娇艳欲滴、尽情舒展;有的含苞待放,优雅矜持。秋意阑珊的枫叶,采用摘枝法沿对角线而下,繁简得当有力,令人清新悠然。
笔者细细的观赏了馆内所有任慧宏的瓷画,真是赏心悦目、给人无限遐想。徜徉在“无声胜有声”的花鸟世界里,凝神思索,笔者发现,任慧宏的这些花鸟瓷画,都很注重构图,注重留白。一件完美的作品需要创作者全方位整体把握给个细节。
任慧宏的作品小中见大,“有着一花一世界”的艺术境界。可以看得出都源自任慧宏的精心作画,善于构图和营造意境,给人以联想和遐思的意境。当然构图中的留白也是一门值得研究的学问。前人说“计白当黑”,也就是说留白,留有非常多的空间和想象。中国画与西方绘画不同的地方很多,最明显之处就是“留白”,国画传统上不加底色,于是留白甚多,而疏、密、聚、散则称为留白的布局。留白的安排,处理的是否恰当,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作品的成功与否。
瓷器花鸟画,由于其画面的载体是瓷器。所以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审美效果。瓷器花鸟画的艺术表现手法多种多样,然而,就其构图法则而言,则有着共同的规律。比如,画面中的留白,即画面中有部分面积不描绘景物而留下空白,这是中国花鸟画的构图法则之一,是画面对于意境的渲染所采用的手法之一。无论是工笔的、写意的,还是工兼写的瓷器花鸟画,一般都有“留白”之处,即留有未曾描绘景物的空白地方。中国画的构图,是“经营位置”,也是瓷器花鸟画构图中的一个要素。这里要强调的是,画面中的留白,不能简单地说是“没有”、“等于零”,可以说,留白是一种特殊形式的描绘。
留白的安排,处理的是否恰当,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作品的成功与否。任慧宏老师无疑是善于留白艺术的。任慧宏自幼热爱陶瓷美术,深受家学遗风的艺术熏陶。祖父任荣钧,陶瓷老艺人;父亲任义平,江西省高级工艺美术师。她博彩众长,勤于实践,艺术风格工整严谨,清新秀雅、赏心悦目。其作品曾多次参加国内外陶瓷艺术展,多次获奖,11件头茶具《山花烂漫》获国际陶瓷精品三等奖,尺八瓷板《天女送子》和100件花蕾瓶《富贵牡丹》等获全国中青年陶艺家精品展最佳工艺奖。“梅花香从哭寒冷,宝剑锋从磨砺出”,瓷艺家任慧宏能够这么熟练的驾驭构图中的留白,这与她的勤奋耕耘、推成出新地是离不开的。
留白,是中国花鸟画的艺术表现手法之一,是画家通过精心思考之后的创意安排。留白的安排,处理得是否恰当,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作品的成功与否。在不同的作品之中,有的惜墨如金,留白非常之多,简意味着难,难就难在寥寥数笔意蕴深远,纹样一繁,留白就少,纹样密而不乱,构图又需煞费苦心,不论留白多或少,留白都是真个画面的组成部分,都要恰到好处,都要与被描绘景物的部分相协调,都要给人以艺术的美感。留白的作用,在瓷器花鸟画之中是重要的。其最直接的作用就是突出了主体,即突出了描绘的景物。可以说,留白是删除了不必要的、繁杂的景物,起到了删繁就简的作用,从而,使画面清爽、简洁。同时,留白也展现了瓷器的本色,显示了瓷器的质地和釉色的美,充分反映材质之美。
中国花鸟画构图讲究有虚有实、虚实相间,而瓷器花鸟画中的留白就是最具体的“虚”、最彻底的“虚”。它与画作中的“实”,即与被描绘的景物相辅相成,并相互映衬。再者,留白一般都表示空间,瓷器花鸟画和纸上中国花鸟画一样,留白所表示的空间,既可以是表示天空、地面,也可以是表示水中、水面,还可以是表示天连水的空间,即天水相连,水天一色。留白,也可以仅仅作为背景,可以什么都不表示,或者不表示什么,全凭画家和观赏者依靠自己的感受来作为判断、得出结论。花鸟画中的留白,有如乐谱中的休止符,谈乐曲可以说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。那么,绘画中留白可以说是”此处无画胜有画”。画作中的留白,既是空白,又似“朦胧”,又好像文学作品中的省略号,给观赏者以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”之感,带来了余味和联想。
正是由于画面中有留白,这不仅使画作具有空灵、清丽之美,增强了艺术魅力、增添了诗意,使作品更有韵味,同时,也给观赏者留下了不尽的余味和想象的空间。景德镇陶瓷艺术家任慧宏就做到了巧妙构图,立体生动;重师造化,自辟蹊径。纵观她作品中那独树一帜的大胆的空白画面,不仅增添了画面的美,而且打破了瓷板造型的边界,起着把画中之气引向画外,把画外之气引向画内,使宇宙元气和画中元气融为一体,可谓一叶知秋,气吞云梦啊!